【对话】郑晓云:水文明探索中的苦旅者(下)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郑晓云,男,1961年出生。现 任云南省社会科学院院长助理、民族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国家高 层次人才特殊支持计划领军人才、 国家“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理论 家、享受国务院
郑晓云,男,1961年出生。现 任云南省社会科学院院长助理、民族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国家高 层次人才特殊支持计划领军人才、 国家“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理论 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云岭文化名家、法国水科学院院士。郑晓云是我国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 社会科学家,曾任国际水历史学会主席,现任美国水文化研究所官方顾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威尼斯水博物馆理事、越南国家文化艺术研究院荣誉教授等。2017年被希腊亚里士多德大学授予荣誉哲学博士学位。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历史文化、跨境民族问题、水历史与文化、文化认同问题等。在《中国社会科学》及《水科学与技术》(英国)等中外杂志发表论文150余篇。出版有《水历史与水文化探索》《文化认同论》《全球化下的中国及东南亚傣泰民族文化多样性》等学术著作。
徐何珊,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
曾江,《中国社会科学报》记者。
国际访水之路
徐何珊 :您是如何走上国际访水之路的?请结合一些实例做一些介绍。
郑晓云?:前面讲过,我的学术成长与中国的对外开放是同步的,这是我的幸运。因此我有机会走出国门,进行海外实地研究。从个人的兴趣志向开始一直走到今天。作为我个人来说,因为是民族学人类学起家的,田野工作是我最根本的工作方式之一,也有丰富的经验。在过去的几十年国际交流和国际研究经历中,我也努力地这样去做。只要有机会到国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了解当地,研究当地,去进行一些有可能的田野调查,收集当地水的资料,并进行实地调查研究。比如说,人家请我去讲学、开会,我都会附加一些条件,那就是会后一定要安排我去做一些调查研究,一天也好,三天也好,你们一定要安排。往往你提科研上的要求,一般他们都尽量创造条件满足你。有的时候他们有相关项目,他们可以从公款中给我提供一些车辆、住宿的安排;没有项目,有些专家学者把我请到他们家中住,开他们的私人车,私人陪我去做调查。这样,过去的这么多年来,我在世界各地做了很多调查。我这个人一般到哪里都没有很多兴趣去玩风景点,最大的愿望是去博物馆看,去图书馆去收集资料,到田野现场点考察。2014年我两次到希腊,除了开会都做了几天扎实的田野研究。2016年我到美国做了一个月的访学,一方面是到图书馆大量下载、复印资料 ;另一方面是实实在在地在学校的安排下,对科罗拉多河和大格兰德河这两条大河沿河流域进行考察,奔走几千公里。今年,也就是2017 年,我到了科罗拉多州,在科罗拉多大学的帮助下,对科罗拉多河上游进行了5天考察,这样完成了对科罗拉多河美国境内全流域的考察,观察到了这条河流从涓涓细流到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的过程,对我个人来说也是人生的一个壮举。很难得的是此次到美国还参加了三天当地傣族人的赕佛活动(当地约有1200名老挝、中国迁去的傣族人),对当地傣族人的状况也有了一个了解,这也是难得的。美国的朋友说他们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中国学者这样深入地对美国西部做过访水研究,他们为我做了很精心的安排,每一个考察点都事先做了联系安排。
又如对日本的田野研究,这些年我已经16次到过日本进行学术活动。上一次是2016年8月到日本,在会议后也是选择了一条有代表性的河流长良川进行考察。日本是个小岛国,河流不长,长良川是日本的一条一级河流,只有130多公里。我在日本有关单位的安排下,考察了这条河流的大多数河段,内容从历史上对河流的洪涝治理、利用河水,直到今天如何建立起一种人水和谐的水文化等,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考察。
这些考察工作,应该说作为中国学者来说,都是极少的。再举一个例子:红河流域的全方位考察研究。我主持过一个中越合作的红河流域研究项目,也是全流域考察,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中越学者合作从源头一直走到水尾的考察,获得了大量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因此哪怕我到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只有几天,参加一个国际会议,我也要对这座城市的水环境或粗或浅做些调查,做一个了解,掌握一点资料。因此,一切研究,贵在长期的坚持与积累。现在我已经积累了几十个国外水环境的个案资料,从历史到文化,或深或浅,写下了几十万字的调研资料。我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些经历,积累起了大量难得的资料,而这些研究及资料的掌握又会让你去不断拓宽自己的研究,这就是我刚刚说的,一个学者到了一定时候,你想限制自己的领域都很难。而且,只要你有热情,在不同的相关主题上做一些更广泛的研究是可能的,而且是很重要的。
文章来源:《清华大学学报》 网址: http://www.qhdxxbzz.cn/zonghexinwen/2020/1017/3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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